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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泪洒广平水成文

第十一章 泪洒广平水成文 (第1/2页)

第十一章:泪洒广平水成文
  
  摊破浣溪沙(记李雍容)
  
  人道江湖以利盈,缠绵恩怨自非轻。何处玉萧奏清丽,伴繁星。
  
  俗世坎坷情作念,痴逢尽处转空明。一笑雍容多莞尔,满城倾。
  
  众人吃过饭,收拾停当,算是在漆铺沟住下来。叶明心虽急,却也不忍抛下赫连延而去;因而只得暂住,看看赫连延的伤情,再作打算。每次用餐,李雍容总能哄着赫连延吃下些饭。叶明心道,若是赫连延和自己在一块儿,自己是绝没有办法教他乖乖吃饭的。又看见李雍容哄赫连延吃饭的神情,柔情蜜意,溢于言表,不禁暗自叹气。叶明心道,若是赫连延好起来,怕会负了这姑娘一片真心了。如此过了六七日,赫连延面色转好些,但仍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这几日来,李波来看过几次,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叶明暗忖道,在广平这个不一般的地方,遇上这么个不一般的家族,难道真的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吗?
  
  这一日,叶明正在房间练功;他将心沉寂下来,慢慢修习“无上心法”。叶明隐隐觉得,脉络中有温热之感渐生,不似自己刚融合雪蛇真气后般寒凉。想是这鸠摩罗什所创心法,修炼的本是极阳的内力;此番这种感觉,定是欲有所突破了。叶明正兀自调息,待又运行得一个周天,忽闻外面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这声音极轻,想来若非轻功极好,十有八九是个瘦弱的女子。
  
  果然,只听那人匆匆穿过门楼,进院便开口叫道:“小姐!寨主唤你到怀信堂去,说是慕容公子来了!”却是个少女的声音。听到慕容二字,叶明心下一惊;暗忖道,莫非又是慕容爽他们来了?怎的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会遇到慕容家的人?又想起叶娟的事情来,心乱如麻。只听屋内传出李雍容的声音,冷冷道:“什么木容石容的,便是当今皇上来了,我偏要不见!”那女子道:“小姐莫要难为奴婢,寨主他说……说按照之前的约定……”还没说完,只听李雍容爆喝道:“你莫要再说了,我是绝计不会见他们的!你赶紧回去罢!”
  
  那少女小声道:“小姐,你若果真不去,寨主怪罪下来,你和奴婢怕是都要遭殃。”这话语虽柔,但言外之意,却是拿寨主之名来压李雍容了。只听李雍容冷哼一声道:“我什么时候怕过怪罪?翠翘!难道我哥哥会舍得怪罪你?自你十三岁起,我哥哥可就疼你疼得紧了!要怪罪你的,怕是我嫂子罢?!”这少女被李雍容呛得说不出话,脚步急促地走了。叶明闻得脚步声渐行渐远,暗叹李雍容这口舌着实厉害。又想起杨玉儿,若非她口不能言,定然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想到这儿,脸上不禁浮出一阵笑容。
  
  过了片刻,门外又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前后进了院中。沉默片刻,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容儿,你又任性!你不见慕容公子,是要教为父食言吗?”只听李雍容道:“爹爹,女儿……女儿……不愿嫁他。”那人怒道:“混账!”叶明心道,莫非是坐镇广平城的李家老爷子也来了?可见这李家对慕容氏一族很是重视啊。只听院内另一人道:“老爷不要动怒,小姐既然不愿嫁,那自然有她的苦衷。”叶明听出,此时说话的,正是游伯。那人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听李雍容像是下定决心,斩钉截铁的道:“不嫁便是不嫁,还有什么苦衷?女儿已经心有所属了!”
  
  那人似是极为生气,咳嗽一声,道:“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中意那半死不活的小子,那我便即刻将他杀了,看你是嫁也不嫁!”叶明心道,这李家老伯,好生无礼,便是骗自己女儿,也不能以别人性命相胁。况且,自己和赫连延都住在院内,屋内的李雍容能听到,自己和赫连延自然也能听到,那更显得无礼了。叶明未听李雍容回答,只闻得远远地又走来二人。尚未踏足院内,只听一人呵呵笑道:“老寨主无需动怒,慕容氏向来不强人所难!”听声音,倒是个儒雅的青年人。另一人叫了声“父亲”,正是李波的声音。
  
  老寨主道:“小女性子急,慕容公子切莫介怀!”那人道:“不知令嫒住哪个房间,教在下亲口与她说几句话如何?”他虽是问李氏父子,声音却极大,想是说给李雍容听的。只听李雍容在房间里道:“你便是慕容爽?你到我门前来,我有话对你说!”听到“慕容爽”三字,叶明暗忖道,慕容爽若再娶了别人,那娟子算什么?这断然使不得的。只听那人果然向李雍容的房间走了一步,开口道:“正是区区在下!”李雍容斩钉截铁的道:“你听着,我是绝计不会嫁你的!不管你是皇帝或是乞丐,以前和我没有关系,今后也不会有。我这辈子要嫁的,便只是赫连延一人!他不娶我,我便终身不嫁!若是他死了,我便殉情于他!”
  
  叶明闻言,蓦地感觉到一阵心酸。听李雍容这意思,除了表明自己态度外,还以自己的性命威胁父兄,教他们不要伤害赫连延。叶明倒希望赫连延也能清楚的听见,从此忘掉慕容雪,和李雍容做了夫妻,也便不负她深情厚意了。又转念一想,若是一个人真的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深情便接受的话,那对与自己两情相悦之人造成的伤害,更是于心不忍了。想到这里,便也叹了口气。
  
  又听慕容爽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转身走了两步,对李氏父子说道:“那我慕容氏与李家合作的事情,也便这样罢!终归是勉强不得的!”李波急道:“慕容公子,我一定会劝舍妹回心转意的!”话音刚落,就听李雍容在屋内呵呵笑了几声,似是极为不屑。慕容爽转头向屋内道:“我对小姐痴心一片,千里迢迢,自塞外赶来,只盼小姐青目。小姐既已有心上人,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还请你父兄另寻他人合作罢!”说话时,向着李雍容的房间,但这话,却是说予李氏父子听的。言下之意,正欲向二人施压。
  
  叶明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蓦地一个念头在脑中浮现;他站起身来,开门走了出去。众人不曾想到叶明会出来,均是一惊,四双眼睛一齐投向叶明。叶明一眼便认出李波和游伯,剩余两人都不认识。只见靠近正中的,是个六十上下的矮壮汉子。这人仍是着一袭青袍,衣带考究,镶金戴玉;斑白的头发轻笼在头顶,横插着跟金簪。他正半眯着眼睛,目露精光,不怒自威。叶明心道,这定然便是李波的父亲了。靠近堂屋的一边,站着个瘦长的年轻男子,着一袭黑质白边的长袍,面若敷粉,双目发乌;虽一身天生的俊秀之气,却终归难掩酒色之徒的面相。定睛细看,却并非于叶家庄现身的慕容爽。
  
  叶明向李波父子及游伯三人拱一拱手,面向那自称慕容爽之人,道:“这位公子是?”李波父亲看到叶明一身布衣打扮,似是有些不屑,将头转到一边,并没有答话。李波道:“这位是慕容公子,大燕慕容氏的后裔,燕国献武皇帝之后慕容爽。”叶明对那人道:“那献武皇帝是你的什么人?”那人颇为不悦,冷冷的道:“你父亲的父亲,你便称他作什么?自然是祖父!”李氏父子听他回答,均是一愣。几人都知道,燕献武皇帝慕容德并无子嗣;死后继承他皇位的,是他失散多年的侄子慕容超;而慕容爽,便是慕容超的儿子,何以将慕容德认作慕容超之父?叶明冷哼一声,道:“我可是见过慕容爽,你骗我不得!”
  
  李波的父亲转头向叶明,大笑道:“笑话!我李荃期活了大半生,头一次听这么大的笑话!竟然有人质疑慕容公子是假的!”叶明侧身,身形一闪,瞬间便到了慕容爽身畔,手搭到他肩膀上,道:“慕容爽作为燕皇室最近的血脉,怎会独来独往?名动江湖的慕容三位遗老,不是常伴身侧吗?”那人冷冷的道:“我慕容氏三位老臣自然有要事!”众人听他答话,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慕容氏,青、白、朱、玄四位遗老,虽在江湖上鲜有露面,但多数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方才叶明故意以“三位遗老”试他,没成想,他竟全然没有识破。可知此人必然是假的了。
  
  叶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慢慢向自己房间走去。只听屋内李雍容呵呵笑道:“爹爹是要教我嫁给一个前朝的太子?还是个假的?!”李荃期怒道:“我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说罢,朝正在慢慢走回房间的叶明冷冷道:“我李家家内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插嘴?”叶明慢慢转过身,呵呵一笑,道:“老寨主既是不欢迎我们,那我等告辞便是!”
  
  说罢,开口喊道:“玉儿!你去看看赫连兄,咱们这就下山去罢!”话音刚落,厢房的门打开了,走出个俏丽的少女,正是杨玉儿。李荃期向那假慕容爽抱拳道:“慕容公子,请先回客房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由老夫处理!”那假慕容爽见他仍然尊重自己,便向叶明做出个不屑的神情,拂袖走了出去。
  
  杨玉儿将兀自喃喃自语的赫连延扶了出来,三人正要走时,李荃期却蓦地冷笑道:“我李家寨,岂是你说来便来,欲走便走的?你们既然知道了,更是万万放你们不得。”言下之意,他自然知道慕容爽是假的,但出于某种目的,不能对外声张。叶明等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是便要杀人灭口了。叶明看了眼站立不稳的赫连延,微微一笑,道:“你李家寨自恃兵强马壮,但这山上崎岖难行,我只肖在山中周旋,任你多少人,也休想拿住我。不出一日,定教你折损过半!”李荃期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说罢,给游伯使了个眼色。
  
  游伯仍然是趿拉着鞋,慢慢走上前来,眼皮也不抬,向叶明说道:“叶少侠,请指教!”叶明摆手,冷冷道:“不必打了!你不是我对手!”游伯惨然一笑,道:“各为其主,在下这条命是老寨主救的;得罪了!”说罢,扭身向叶明攻来。他身形肥胖,动作却灵活已极。出手间,用得一套不知何名的拳法,出拳迅疾刚猛,却似指法点穴般,专打叶明胸口膻中、背心大椎、腰膝命门、承山薄弱之地。这拳法似是极为单一,但每一招一式,都已炉火纯青;出拳之时,恰到好处,招招似是追命而来。叶明对游伯忠义的个性颇为认可,便只是见招拆招,望他见好就收,一时却处在下风。余光却蓦地瞥见李荃期一边观察战局,一边瞟向杨玉儿,似是有所图谋。
  
  叶明心中不禁大骂自己,倘若自己只身一人,倒可以让他。但此时还有杨玉儿与赫连延。赫连延虽功夫极高,但目前看来,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至于杨玉儿,内力与轻功尚好,但断然不是李荃期与李波的对手。三人性命,此刻都系于己手,倘若李荃期见游伯不敌,以杨玉儿相挟,那可就麻烦了。为今之计,只有在一两招内,反败为胜。叶明心神一动,催动内力,将内力灌注心口之上,露出个破绽来。
  
  游伯毫不犹豫,铁拳如风般直冲叶明心口而来。见游伯即将得手,一边的李荃期露出了可憎的微笑。只听砰地一声,铁拳撞上了叶明的心口;却是游伯被叶明浑厚内力所冲击,倒飞出三四丈,直从院内飞出门外;背部着地,哇哇的吐了三口血。李荃期见游伯落败,纵身向杨玉儿抓来;他年龄岁大,速度却迅捷异常,变手为爪,眼看就要抓上杨玉儿肩头。
  
  叶明早有准备,在游伯飞出瞬间,便闪身回护。李荃期的铁爪抓上了叶明的心口,衣服瞬间被扯碎,之后便是咔咔两声,李荃期的两指竟然在叶明的心口戳断了。李荃期大惊,回身退出三步,右手兀自瑟瑟发抖。李波见状,忙跑到叶明身前,张开双臂,面向李荃期道:“父亲!叶少侠救过妹子!还请父亲放他们下山罢!”这时,屋内的李雍容也跑出来,跪在地上,哭道:“还请爹爹放过他们,女儿……女儿听凭爹爹吩咐便是。”叶明只觉一阵莫名其妙,暗忖道,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他二人却为何做次形状?莫非还有其他高手?
  
  只见李荃期将手一甩道:“以后,别再教我看见他们!”说罢,拂袖去了。杨玉儿忙上前查看叶明伤势,见叶明并没有受伤时,才放下心来。李波不住向叶明致歉,叶明连道无妨。正欲携杨玉儿、赫连延下山,李波兄妹上前阻止,劝他们再住一宿,明早上路不迟。叶明眼见红日西沉,又兼二人盛情难却,只得暂且住下。当晚,李波命人做了几个好菜送来,陪叶明几人吃饭。每个菜上来,他都先尝几口,以示并无加害之心。
  
  赫连延仍然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任李雍容怎么哄他,饭也不吃,连酒也不喝了。众人没办法,只得由着他。李波呷了一口酒,叹气道:“叶兄弟可是还在怪罪家父吗?”叶明也呷了一口,道:“李兄弟,再莫提这件事了!”李波道:“当今天下,混乱不堪,这帝王将相,本是无主之物。我李家虽不甚强,却并非没有进取之心!广平境内,我李家若起事,三五万精兵也是有的。北上赵郡,也有我李氏同族,到时候十余万精兵一起,逐鹿中原;甚而得了这天下,也未可知!”叶明心道,这世道混乱,正是因为多了这么些野心勃勃的人物。心下不悦,什么也没有说。
  
  李波继续道:“其实我父亲,并非不知那慕容爽是假。只是要和他联姻,借了他的名号罢了!关东之地,黄河南北,乃至辽东,都曾在燕国的统治之下。只消有他皇室名号,大军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定然望风而降!至于他本人,是真是假,那有何干系?”叶明道:“这世道战乱够多了,打来打去,总归是百姓受苦罢了,李兄何必再添战火!”
  
  李波闻言,笑道:“这世道大乱,叶兄弟都没考虑过自己吗?以叶兄弟人才武功,不若加入我李家!待成事之后,封侯拜将,富贵荣华,享用不尽。叶氏一族,也便有机会成为第一流高门;惠及父母亲戚,岂不美哉?纵然事有不成,这乱世中,任它何人掌权,也奈何我们不得!只消折腾出些动静,必然有人前来招抚,亦少不得高官厚禄!”
  
  见叶明不再说话,李波又呷了口酒,继续说道:“只消叶兄弟点一点头,我李家军任你带领。你从此也不必到处奔波,便是连小妹和赫连兄弟的婚事,家父必然也不会横加干涉了!”李雍容正在一边,哄赫连延吃饭,听闻李波说到自己,竟似满怀期待地看了叶明一眼。叶明道:“李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叶某不才,于李家无甚用处,还望李兄见谅!”
  
  李波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前不久,我们劫了伙武林人士,得到件宝物,据说是打开昆仑山宝藏的钥匙!民间传言,得此宝藏者,必当号令中原,一统天下!只消得叶兄弟答应将宝藏寻到,我李家必然感恩戴德;待事成之后,叶兄弟自然有享用不尽的好处。况我华夏中原,受胡人糟践已久,难道叶兄弟都没有点民族大义吗?!”
  
  李波眼见叶明不为所动,只得拿民族大义来激他一激。叶明将碗中之酒喝完,缓缓说道:“我说句话,李兄可能不愿听。李家尊慕容氏为主,难道他们便不是胡人吗?”李波笑了一声,低声道:“说到底,那慕容爽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看他面相,便是个酒色之徒,怎堪大用?事成之后,早晚要除掉的!”叶明心道,不只是那假的慕容爽罢,如若我加入李家,那早晚也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遂开口道:“李兄休要再说了,我等在此叨扰多日,正该走了!叶明区区一介平民,并不足力挽狂澜,救民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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