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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情教君非等闲身

第九章 情教君非等闲身 (第1/2页)

村口只剩四人,叶明、杨玉儿、封辨,还有那个仍旧呆在原地的赫连延。四人似是各怀心事,没有走,也不再说话。良久,叶明走到那白衣男子身边,将手搭到他肩上,道:“赫兄弟!”那人冷冷的道:“我姓赫连!也不是你兄弟!况且,兄弟,本不是什么好称呼!”叶明知他心中难过,遂改口道:“那不知赫连兄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喝一杯?!”
  
  那人将目光从远方收回,盯着叶明,冷冷的道:“没有!”深情冷峻,甚是烦躁。叶明耸了耸肩,转头离去。走出几步,却又回头道:“村北沿河最里面,便是我家,想要喝酒来找我!”不待他回答,便转身与封辨、杨玉儿一同去了。三人回到家里,稍作收拾;叶明出村打了只兔子,便回来烤上。
  
  云伯喜欢喝酒,每次去镇上打酒,都不够两天喝的;所以,云伯不会顾及法令,偷偷在地窖中酿酒。这个,叶明自然是知道的。叶明打开地窖,果然找到了几坛;酒味虽淡,却也聊胜于无了。他因村中发生的事情,很不痛快;又见赫连延的境况,所以才邀他喝酒。赫连延不来,叶明便与封辨喝起来。封辨几天没吃饱饭了,吃了点兔肉,又喝几碗酒,自觉舒畅,连道好酒。叶明喝了几碗,突然向门外道:“既然来了,就请进罢!”门外,一个白影推门而入,慢慢走了进来;正是赫连延。叶明指了指边上位置,赫连延便坐下来;他拿起边上的坛子,也不知是渴极了,还是难过极了;咕嘟咕嘟喝起来。半坛喝罢,开口道:“下次,我请你喝酒!”说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了。
  
  叶明在他身后道:“你再跟他们下去,怕是没有下次了罢?!”赫连延微微侧首,道:“难道他们能杀,却不想杀我?!”叶明道:“只怕我的酒没了!”赫连延回过头来,冷冷的道:“若不是我将那慕容白打伤,今晚他们四人,可能便对你出手了!”叶明道:“他们四人,可都没有受伤!”赫连延又默默地走回来,道:“那个黄衣慕容冥,算不得数!”
  
  叶明笑道:“看来,你对这些人很是了解,不如我们谈笔交易?”赫连延道:“什么交易?!”叶明道:“我这有酒有肉,换你慕容氏的消息!”赫连延摇头,道:“这个,与你没有关系!知道多了,会死!”叶明愤然道:“这与我叶家妹子有关,他慕容一族,作践我叶家庄这些天,岂能便这么算了?!”赫连延看了叶明一眼,若有所思,却仍是冷冷的道“好!”说罢,撕下条兔腿啃起来。
  
  然而,赫连延并没有急着说话;他吃完一条兔腿,抱起坛子,又喝起酒来。叶明和封辨只管慢慢喝酒。杨玉儿也不去理会,正拿块骨头逗弄娟子家那只闻香而来的猫。一坛酒眼看见底,赫连延看了眼叶明,道:“你想知道什么?”叶明记起赫连延看那女子神色,显是用情极深,又喝了碗酒,淡淡道:“我不想知道什么!慕容家的人,显是一个也留不得!”那人冷冷的道:“别人我不管,你若伤她,你会先死!”叶明微微一笑,道:“我若出手,就连你,现在都是个死人了!”那人捧起坛子,又喝了一口,道:“不一定!”
  
  封辨道:“叶兄弟,你不必问他!慕容家的事,我也知道!”叶明转向封辨,道:“哦?那你说说看。”封辨道:“慕容氏一族,出自鲜卑,是故燕国皇族;这个,你已然知道。至于今晚那几人,都曾到过我家中。他们兴师动众,试图劝说家父归顺慕容氏。那三个白发老者,分别是慕容朱、慕容青、慕容玄。只不过,那日同去的,还有个一身素衣的慕容白;只不过,他今日却不曾现身。”
  
  赫连延听到此处,插嘴道:“我说了,被我打伤了!这四人,是慕容氏遗老,燕国开国皇帝慕容皝的同族兄弟;现在,少说有八十岁了。四人之名,分取自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神兽;武功极高。”叶明微微点头,向封辨道:“封兄弟,你继续说!”封辨道:“那黄衣男子,是慕容冥;武功不高,却极为阴险狡诈;毒药、暗器,无所不用其极。还有那少年,据说便是慕容超的嗣子,慕容爽。”
  
  叶明看了眼只顾喝酒的赫连延,又回头向封辨道:“那一身素衣的女子呢?”封辨也看了一眼赫连延,转头道:“慕容雪,故燕国重臣慕容恪的孙女。父亲慕容千踪,号称慕容氏第一高手;他行踪飘忽不定,已经绝迹江湖很久了。据说,是被派去昆仑山,找寻一件武林至宝。江湖传言,只要得到此件宝物,便能号令九州,定万世基业,天下无敌。”
  
  赫连延冷冷的道:“岂止是慕容氏!宋国、魏国、夏国、凉国、秦国、冯氏燕国,哪个不是曾派出众多高手去找寻此物?!”叶明一怔,道:“以宋、魏之国力,足以号令天下,还需要找寻件宝物吗?!封兄弟,你继续说罢。”封辨道:“那慕容雪,号称慕容氏第一美女,已被许给夏国太子为妻,两氏联姻,以图共同抗击魏国……”尚未说完,只听“嘭”的一声,一个坛子被摔得粉碎,吓得猫儿躲到杨玉儿身后。赫连延转向叶明,冷冷的道:“我赔你坛子!”说着,将个银锭扔到地上;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叶明抬手一拨,银锭飞起,破空而出,直奔赫连延。赫连延微微将手一摆,又将银锭拨了回来。叶明随手一挥,一股内力猛然击出。赫连延回过头来,勉力挥出一掌;内力两下相抵,却有大部分击在了银锭上。银锭一声闷响,碎成若干块,掉落到地上。叶明走上前去,将一地碎银捡起,递给杨玉儿,道:“玉儿,你收起来;钱可是好东西,只不过,整块的银子不经花,须得破开来用。”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赫连延动了动喉咙,却没有说话,转身快步去了。他走出里许,闻得空中传声,道:“赫连兄,下次遇见,可莫要忘了请我喝一杯!”
  
  以叶明本性,说话做事,并非此种风格。只是,遇见赫连延这种怪人,又借着几分酒力,竟生出些豪气来。杨玉儿到屋里收拾住处,叶明向封辨道:“明天,我该离开了!以后,叶家庄还要托你父子照管!”封辨道:“这是自然,等天亮,我父亲该带人赶到了;我乡里人多势众,慕容氏不敢造次的。此次图谋不成,想也不会再来了。”叶明默默点头,两人不再说话。
  
  叶明举棋不定,不知先北上平城找云伯,还是南下吴会找萧琳。思虑再三,想起萧琳有毒在身,假若先去寻她,她势必执意跟着自己找云伯。一路颠簸,于她身体有碍。倒不如先找云伯,顺便看他有没有寻到什么解毒之方。想到这里,叶明下定决心,待天亮便北上平城。叶明又喝了几碗酒,杨玉儿便来扯着他胳膊,教他睡觉。此时,夜色正浓,明月已躲到云后,眼看便到五更了。院中的风大了起来;篝火已经熄灭,只微微耀着点红光。叶明起身,见夜雾凄迷,伴着个衰败的院子,渲染出一丝落寞哀怨的味道。周遭,更显得肃穆、沉寂起来。他叹了口气,回屋睡下。
  
  天亮了,叶明早早醒来;觉微微有些头痛,便静下心神,修炼起内功来。这些天,叶明参研“无上心法”,倒有些收获;他心沉得越低,身体便越受自己控制。正渐入佳境时,隐约听见村北传来阵阵马蹄声,想是来人众多。叶明眉头一皱,心道,莫非慕容氏的高手,又回来了?不禁站起身来。马蹄声愈来愈近,又传来阵阵响铃声。叶明正要出门探视,封辨从屋内跑出来道:“是家父带人来了!”
  
  叶明与封辨出村,远远的望见一众人马,正朝这边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他浓眉虬髯,头上束一条蓝带,腰间挂一柄三尺长的单刀;跨下,一匹健硕的枣红马,颇有股英雄气概。在他身后,骑马者约有百人;均是一身黑衣,精神矍铄;长途奔袭下,竟不显疲态。马脖儿上,各挂着个拳头大的铜铃;奔跑起来,铮鸣作响,气势汹汹。再后面,便是几辆双轮板车;上面拉着些东西。
  
  那人到村口,看见叶明和封辨,下马朝二人走来。那人上前,问封辨道:“辨儿!为何出来这许多日子?!把你娘都急坏了!我说十日后来这边,你倒当真不回家了,在这边等着?!”封辨道:“孩儿到村里不久,便被慕容氏几个老贼挟持,若不是叶明兄弟相救,他们还想拿孩儿要挟您呢!”说着,转身向叶明道:“这位,便是家父。”叶明向封鸣拱手,道:“封世伯!”
  
  封鸣上下打量叶明,不觉一怔,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想必,你是恩公的弟子吧?!”叶明道:“世伯说的,可是云伯?”封鸣大笑,道:“云伯?是了,是了!”接着,封鸣又向封辨问道:“村里人,还不打紧吧?!”封辨道:“有几个女子,险些被些畜生糟蹋;其余众人,就是被饿了几天,倒没什么大碍。”说着,看了叶明一眼,并没有提娟子的事情。
  
  封鸣愤然,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们封氏一族,怎的能受慕容氏节制?!”说着,向后招手,道:“将东西都拉上来,分给村里!”说话间,几辆板车便被拖到了前面。叶明拱手,道:“叶家庄有封世伯照料,真是村民之大幸啊!”封鸣道:“惭愧,惭愧!没成想,封某倒给村里引来祸端!”叶明道:“都是慕容氏残党作怪。”说话间,杨玉儿已从村里出来,站到了叶明身后。叶明向封鸣道:“小侄欲要北上平城,世伯可知晓云伯所经路线?”封鸣沉吟道:“这个,恩公倒是没有提起,我和辨儿明日便回青州。青州,是北上必经之路,不如咱们同行罢!”叶明道:“小侄有要事在身,恐要辜负世伯美意了。”
  
  封鸣道:“也好,也好!”又回头道:“封庸,牵两匹快马来!给叶世侄!”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精壮的男子,便牵了两匹黑马过来。封鸣看了眼杨玉儿,指着马笑道:“这马体力甚好,你二人可共骑一匹,半日换乘一次即可。若要一人一匹,日行三四百里,不在话下!”叶明谢过封鸣,二人回去收拾不提。叶明本欲教杨玉儿在村中等他回来,杨玉儿自是不肯,背上包袱便跳上马去。一人一马,初时尚驾驭不了;好在二人有功夫在身,走出数里,便掌握了骑马要诀,直奔青州去了。到巳时,两人下马休息;杨玉儿拿出些吃的,两人稍微吃了点,便又上马去了。这马走得极快,待行至黄昏时分,已然到了青州地界。
  
  黄昏渐浓,马儿仍是不知疲累的赶路。春风微凉,不甚宽阔的道路两侧长满了野草,显是很少有马车经过。一天劳顿,两人身上不由得涌起一股倦意;这荒郊野外的,却也寻不得一处可以留宿的地方。荒野的尽头,终于出现了片片农田,两人转入了一条平整的大道。大道两侧,栽种了株株嫩芽稍长的垂柳。叶明与杨玉儿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个小城邑。二人骑马,在外围转了一圈;见有官府的驿站,也有当地人自家的客舍。叶明看了眼杨玉儿,杨玉儿指着驿站摇了摇头。两人便下马,朝一间客舍走去。
  
  到了门前,内里走出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想是听见了铃声。那人走上前来,目光在马脖儿的铃铛上停留片刻,满脸恭敬的道:“封爷,您里面请罢!”叶明心知,那人看到自己骑的马,想来是将自己认作封家人了。叶明见此间并无马厩,问那人道:“这马放在街边,不会丢了吧?!”那人哈哈笑道:“封爷,您说笑呢!这整个青州,哪个不长眼的,敢偷封家的马?!您里面请,这马我给您伺候着!”叶明心道,这封家在青州,势力果真不一般;有这两匹马,倒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二人顺手将马缰从木桩上一绕,进屋坐下了。
  
  进门是个大厅,收拾得倒也算齐整。地上安了四五张矮桌,左手边一个柜台,后面架子上,摆了几坛酒。柜台一边,站了个中年女人;想是那男人的妻室。那女人见叶明二人进来,忙上前招呼。叶明要了点吃的,又看了眼架子上的酒。叶明不等那女人说话,见杨玉儿朝自己白了一眼,便又忙看向别处。那女人见状,哈哈一笑,道:“稍等,一会儿便给您上菜!我去给二位收拾房间去!”说罢,面带微笑的出去了。
  
  叶明和杨玉儿吃完,那男人带两人到后面休息。客房面积不大,里面摆了两张大木榻;墙角有个小几,几上放了些饮水及梳洗用具。边上,有个盛水的木桶;内里,盛了些清水。虽说较为简陋,倒也算一应俱全了。叶明刚想说要两个房间,杨玉儿看了他一眼,便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放到一侧榻上,坐了上去;又指了指另一个木榻。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男人眼中;那人一回身,也不由得微笑起来。
  
  叶明想起,主人自进门,都不曾提食宿花费。刚想问时,却见杨玉儿已经走过去,将几块碎银子托在手上,向那男人指了指。那人见了银子,犹豫再三,挑了块最小的,千恩万谢的出去了;看他模样,倒像是占了很大便宜一般。叶明看他表情,知道白银价值不菲。那赫连延给他的银锭,足有四五十两;银锭被二人震成碎块后,大的有三四两,小的也有两三钱。叶明看了看杨玉儿手中的银子,杨玉儿也看了看他,便将所有的碎银都从怀里掏了出来。叶明看着银子,刚想说教她收起来;杨玉儿又白了他一眼,揣回怀里了。叶明实在忍不住,趴在榻上,大笑起来。顷刻间,一天的劳顿,便已化作无形。
  
  第二日,二人早早起床,一路往北去了。行了半日,天上飘起丝丝缕缕的小雨来。这雨,一下便是三天。两人一时,倒也不甚急,行程便缓了下来。过了五日,到了东莱郡。两人没想到,在青州让他们处处受人尊敬的铜铃;在东莱,却生出些事端来。到了东莱,两人找了几家客舍;主人一看他们骑的马,都推说客满。寻了半天,终于寻到家能住的地方,却是在叶明将马上铃铛解下后寻到的。原来,在东莱当地,孙氏是强宗;而东莱孙氏,素来与青州封氏不和。所以一看见这马上铃铛,谁都不敢冒着得罪孙家的风险接纳二人。
  
  叶明睡到半夜,隐隐听见外面传来阵呜呜咽咽的萧声。叶明轻轻踅出门来,一个纵身,便上了屋顶。此时,正值月中;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远处,一座宏伟的庭院,在月光下,庄严肃穆。那庭院屋顶上,正斜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素服,衣袂飘飞,颇有些阴沉哀怨的味道。此时,萧声已住;那人将玉萧放下,手里慢慢托起个小坛酒来。叶明见状,向那人奔去;几个起落间,便到了他身旁。那人闻声,缓缓抬起头来;深情阴郁,面色苍白,俊朗的脸上毫无血色。此人,正是赫连延。
  
  叶明见赫连延还是这幅神态,竟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道:“又碰了慕容雪的软钉子?”赫连延将个酒坛一举,竟不由的咳嗽了两声,道:“还碰了硬拳头!”叶明伸手将酒接过来,道:“慕容家的小姐,倒也真是厉害!这么说,我这酒差点喝不到了?!”赫连延喘了口气,又活动了下胳膊,道:“又错了!”叶明道:“哪里错了?!”赫连延喃喃道:“不是小姐厉害,是老头子的拳头硬!”叶明喝了一口酒,道:“你大老远跟着我,便是为了给我送酒?”赫连延冷冷的道:“我跟着的,不是你!”叶明沉思片刻道:“慕容家的人也来了?去了哪里?”赫连延道:“孙家!”
  
  叶明说声“好酒”,又摇了摇头,道:“孙家在那儿?慕容家的人,已经走了?”赫连延指了指屋下面,道:“还有一个,在养伤。”叶明又喝了一口酒,道:“慕容白。”赫连延摇了摇头,道:“你,从来没猜对过,这次是慕容玄。”叶明不由得笑出声来,道:“你几次三番,打伤慕容氏遗老,他们为什么不杀你?”赫连延喃喃道:“自然有不杀我的理由。”两人正说话间,院中传来个粗厉的声音,道:“屋上什么人?!敢来孙家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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