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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萧墙祸起最可恨

第七章 萧墙祸起最可恨 (第1/2页)

第七章:萧墙祸起最可恨
  
  时值寒冬,此时虽有云无风,明月普照;空气中,却也只管是滴水成冰的干冷。叶明自一阵寒意中醒来,只觉肢体僵硬;体中内力,虽不似方才活跃,动一动身子,却也艰难异常。再看边上少女,见她面白如纸,嘴唇黑紫;以手探视,仅剩一丝鼻息。叶明艰难爬将起来,将少女驮到背上,慢慢往屋里爬去。他离屋门,只一丈远;但爬这一丈,却费了他近两刻钟的功夫。叶明拖着僵硬的身子,将少女放到锅底边的干草上;又转回身子,胡乱将碎了门框的屋门闭上。继而,便又瑟缩着双手,艰难地在锅底下点火;火烧起来,叶明却还是冷得直喷凉气。
  
  又过了一刻钟功夫,叶明觉自己冻僵的四肢渐渐暖和起来;只是躯干上,仍是一片寒凉。再看那少女,见她脸上已稍微回了些血色,却仍在昏迷中。叶明将少女揽腰扶起,少女闷哼两声,浑身瘫软;叶明强撑着,慢慢将她扶到里屋炕边。土炕与外间灶底是连在一起的,于灶下烧火,便能给土炕加热。叶明伸手到炕上试时,觉炕上已然温热,便将少女放到炕头,扶她躺好;又给她盖上炕边的两床被子。叶明自己,拿了件破袄披到身上,又慢慢挪回外间烤火。叶明看看四周,也不知这是谁家。但见房内衣服杂物,想来先前住在此处的,该是个穷苦的老鳏夫。再看屋内灰尘,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门外又起风了,呜呜咽咽的寒风,穿过门框,吹得灶下之火烈烈作响。叶明打了个冷战,将破袄紧紧裹住,却哪里去管这是不是死人的衣裳?叶明盘腿坐下,慢慢提气,觉体中内力正慢慢沉寂下来。他运气调息,半个时辰后,觉体中内力充盈澎湃,渐渐开始受自己控制。又过半个时辰,除心口处略作寒凉外,其余部分,已温热如常。只是,一日之内,连受数次冲击,肢体多处挫伤;周身酸痛异常。叶明极度困乏,倚在灶旁柴草上,沉沉睡去。
  
  此次际遇,使得叶明将大部分雪蛇化作的真气尽数化作自身的内力。这雪蛇真气,不但可以炼化成自身内力,更有治愈创伤的奇效。当年叶明被狼咬伤,只是涂抹了些许蛇蜕研磨的药膏,症状便立时缓解。此时,当叶明醒来时,他不但转危为安,所有的创伤也便治愈了。叶明体中,兼具自身从《抱朴子》启发中修炼出的内力、雪蛇的强大真气、汪广阳的两成黑煞掌力,三者经过几周天的运行,逐渐融为一体,彻底变成了叶明的内力。他这内力,较之以前,直如云泥之别。至于叶明心口残存的真气和蛇毒,也会在叶明之后的修炼中,很快炼化;自是不足为虑。
  
  叶明因祸得福,鸡叫三遍后,天逐渐亮了起来。叶明自睡梦中醒来,打一个哈欠;他察觉到自己体内变化,不禁欣喜若狂。狂喜之下,推门而出。两扇屋门,本是向内推的;这一下,却被他反向硬生生推了下来。叶明跑出屋外,仰天长啸;方圆数里之内,不禁为之一震。就连上空的云层,也被震得飘下了雪花。汪广阳正在运功疗伤,却猛地睁开眼来;旁边俯卧在地的少年,也猛然惊醒。汪广阳长出了口气,喃喃道:“这个武林,怕是又要易主了?却不知这次,是佛是魔了……”他沉默片刻,眼角微眯,邪邪一笑,道:“汪广阳,真会输给你吗?”
  
  叶明围着整个村子跑了一圈,觉自己浑身轻盈无比,如释重负。蓦然间,听见头顶一阵咕咕的叫声;抬头看时,见一只肥硕的公山鸡,站在峭壁长出的灌木上。这灌木,枝叶繁茂,离地少说十余丈。山鸡见叶明看向自己,却也并不慌张,仍是咕咕叫着。它像是知道与叶明距离,对自己来说绝对安全似的;轻摇着斑斓的尾羽,有恃无恐的看着叶明。叶明笑了一下,自地上捡起颗小石子,朝它瞄了瞄,用食指猛地弹射上去。山鸡不及反应,便已被击中翅膀,呼啦啦掉落下来。这山鸡猛然下坠七八丈,似是恢复过来,扑通着翅膀,抓到离地五六丈高的歪脖松树上;正自瑟瑟发抖间,却已被下面一个高高跃起的身影捏住了脖子。此人,正是叶明。
  
  叶明抓住山鸡,并没有下去,而是直接坐在了松树上。他左右看了看,观察着四下峭壁的状况。见四周离地三四十丈的峭壁上,长着各种树木,以松树居多。以叶明的功力,想要攀到这样的高度,并不困难。再往上看,却仅剩光秃秃的石壁;再往上,便又生出些矮松来。可两者间,距离少说四五十丈,纵使是猿猴,想上去也是不能了。再往上一段,便淹没在云彩当中了,不知尚有多高。叶明在崖下转悠一圈,又打下只山鸡来,这才回到茅屋中。叶明将昨晚剩下的鸡肉和鸡汤下到锅里热上。再进里屋看时,那少女尚在昏睡,面色却已然好得多了;额角,正渗出丝丝细汉。
  
  叶明拿手指放在少女腕上一试,却被一股淡淡的内力弹开。叶明微微用力搭上,只觉少女脉象平稳,并无受伤迹象;她体中,竟有颇为深厚的真气游走。叶明记起昨晚那少年袭击自己的情景,想来是自己内力不稳之时,将那少年内力传到少女体内,不由一阵感叹。想到他日自己离开,她有内力在身,也不至再受他人欺侮。这少女似乎在做噩梦,忽而眉头紧锁起来,脑袋不停摇晃着,猛地抓住了叶明压在她腕上的手。叶明没忍心抽手,站在炕前,那少女却睁开了眼睛。
  
  少女醒来,发觉自己抓着一个人的手,急忙松开。她一咕噜爬将起来,缩到墙角。在看清炕下站的是叶明后,才放下心来。叶明冲她微微一笑,到外间去了。少女整理好衣服,将被子叠了,手撑炕边的木榻,想要起身下来。只听咔嚓一声,木榻的隔板被她摁断。叶明闻声进来,见此情景,知她一时不能习惯体中内力,力道掌握不好,便如实跟她说了。听得少女又是欢喜,又是惊慌。之后,少女梳洗停当,两人一起吃饭不提。
  
  饭后,叶明想起,自己昨日打了李守福。现在,叶明既然不再担心汪广阳,便提了只山鸡出门,准备送去给李守福。那少女见叶明出门,也出门来,与他隔两三丈跟着。叶明回头,道:“你跟着我干嘛?”少女摆一摆手,示意自己没有跟着他。又过了几户人家,转了个弯,少女依然跟在他身后。叶明止步回头,满脸疑惑的望着少女。少女也不说话,笑一下,径直向前去了。叶明走在后面,又转了两个弯,到了李守福家门口不远处,少女又止步回头。她看着跟在身后的叶明,笑了一下。叶明顿觉一阵尴尬,正疑惑她如何知道自己要从这里走时,少女却已经转身推门,走进了李守福院里。叶明惊得差点将舌头吐出来。又听院内一个少女喜道:“小姨,你来了!”另一个女人道:“玉儿,你快进来罢!”
  
  叶明心道,这少女想必便叫‘玉儿’了。玉儿转身正要闭院门,叶明忙道:“等等,还有我!”玉儿有些诧异,又开门教叶明进去。李大嫂见叶明进来,喜道:“叶兄弟,你也来啦!快请进罢。昨天啊,亏了你聪明;不然啊,我家那个笨头笨脑的……”叶明道:“李大哥身上不要紧罢?”李大嫂道:“他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干系?你又不是真打他!啊呦,你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大只山鸡!昨天玉儿拿一只鸡去,感情你替她再还回来?”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窘得玉儿满脸通红。这时,李守福的声音自里间炕上传来,道:“叶兄弟!有山鸡吃?我可是好几年没吃过山鸡了!快进屋来罢!”
  
  叶明进屋来,见李老伯坐在炕下,正和孙子孙女玩耍。见叶明来了,忙起身招呼叶明坐下。李守福正躺在炕上,右腿翘起,不太敢动。叶明上前看了看,在他腿脚上下按了按。待按到足部时,李守福抽搐一下,直喊疼。叶明知是昨天无意间伤到了他。见他并无外伤,当是脚部受创,气血受阻所致。再看他疼痛的位置,应当属足厥阴肝经受阻。遂回头向李大嫂道:“大嫂!能否拿缝衣针来一用?”李大嫂拿过个笸箩,里面有几个麻线团,上面插了几根大小不一的针。叶明朝她点了一下头,挑了根细的,点火烤了烤,对李守福道:“忍着点啊!”说罢,猛地刺入其右足太冲穴,顺势按压其右腿阳陵泉穴;之后,便迅速将针拔出。随着李守福一声惨叫,一股黑血自针口喷出;叶明等待片刻,又顺势给他止了血。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李守福的右脚便已踩到了炕上。他上下踩了一下,觉得不疼了。又从炕上站起来走走,也没有痛感。李守福喜道:“叶兄弟,你真神了!你要是不出去了,留在这里给我们当个医师多好!”李大嫂笑道:“那敢情好了,杨兄弟,你看我这叔伯妹子玉儿;我们老杨家的闺女,生得俊不俊?给你当个老婆,你要不要?”杨玉儿一阵脸红,躲到了李大嫂身后。叶明闻言,却突然想起萧琳来,不由一阵伤神。众人察觉到叶明情绪不对,一时又不知怎么岔开话题。良久,李老伯压低声音,皱眉道:“小娃娃,听说,你将那魔头打成重伤了?!”
  
  叶明闻言,回过神来,道:“他是受伤了的,看样子,还伤得不轻。这个,你们是如何知道的?”李老伯道:“我有个堂兄弟慎义,就住在你那个屋子前面不远。你现在待的那个屋子,便是他死去的同胞兄弟慎仁的。昨晚动静太大,他都听见了。他悄悄从后窗缝里,看见你们打斗了!该死的!看到你受伤了,却也不敢出来扶你,真是丢人!”叶明道:“这个无妨,想他也是被吓破胆了罢!”心里却也感叹,这生死关头,人人自危;纵然他与杨玉儿冻死在外面,也没有人管了罢。
  
  李老伯道:“我还听说啊,那魔头给今天送饭的人放出话,今后他不再接受大鱼大肉,只是平日家常便饭就行!想来,是对你忌惮哩!”叶明心道,他可没这般善心;想来,是伤得不轻。他武功走的都是极为刚猛的路数,欲要尽快恢复,须得饮食清淡、且不近女色方可。不过如此说来,我倒也不急于对付他,须得先找到从这里出去的法子再说。叶明回过神,呵呵笑道:“那道给你们减少麻烦了!”叶明在李守福家呆了半晌,和杨玉儿一起告辞出来,李守福一家送到门外。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叶明听着脚步踏在雪地的咯吱声,默默出神。经过一家人的屋后时,杨玉儿停住了脚步。叶明刚想问她,却见她将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指了指耳朵。叶明侧耳一听,耳畔传来屋里的对话声。只听一个嗓音粗重的男人说道:“那个老家伙,估计是不行了?咱们要熬到头了罢!”另一个男人道:“你没听说吗?那个打伤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如若那个老家伙死了,保不准死了个老魔头,又来了个小魔头!那老家伙好歹年纪大了,即使这样,还糟蹋了三个寡妇呢!”
  
  那个嗓音粗重的男人嘿嘿笑道:“亏得那老家伙只对寡妇家感兴趣,不然……唉?不对呀,那泼皮杨老六为了讨好他,不是将杨瞎子的闺女绑了送他了?”那人答道:“你没听说吗?那杨玉儿,现在已经跟了那小子;没准啊,两人已经上手了……嘿嘿,可惜了,那小丫头长得,啧啧……谁不喜欢?!”那嗓音粗重的男人道:“杨老六也就欺负杨瞎子死了,听说,连他家的三间茅屋都占了!”那人答道:“关系隔得远,谁能管了?!那杨老六也真不是个东西,别说是屋子了,如果没那老家伙,没准将他侄女辈儿的杨玉儿都搞上手了!他爹仁义了一辈子,没想到,生了这么个儿子,还当了族长!我可是见过好几次,他看着那杨玉儿的后身咽唾沫呢!这人,迟早要完!”
  
  嗓音粗重的男人问道:“是了,杨老六迟早要完,一点也赶不上咱们李家族长。那你说现在这情况,怎么着最好呢?”那人答道:“其实啊,昨晚最好的结果,便是那老家伙和小子一起死了。李慎义昨晚看到那小子差点冻死,都没去扶他呢!那老家伙鬼精鬼精的,想若那小子不死,自己俩闺女没准得遭殃了!我听说了,半个村子的人啊,都想他死呢!没成想,他命那么硬!”
  
  嗓音粗重的男人笑道:“瞧你他娘那色鬼相!这么说来,那小子比老家伙还要厉害;他现在,可算是没有敌手了!”那人答道:“谁说不是!要是他看上哪家的姑娘媳妇,给你糟蹋了,你能怎么着?你想想啊,你要是有那么厉害,你不横行霸道?!反正要是我有这本事,啧啧……”那人继续说道:“现在啊,就盼着老家伙快点好起来!两人掐起来,咱还能好点。最好啊,两个都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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