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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萧媛暗许白首人

第三章 萧媛暗许白首人 (第1/2页)

第三章:萧媛暗许白首人
  
  叶明勉强吃了几口,又苦又咸。忽闻得洞外传来一声长啸,声调高亢,气势雄浑,却有说不出的凄凉。叶明喜道:“是云伯!云伯在东峰上!”说着,拉起萧琳便往洞外跑去,待跑到洞口,不停大喊道:“云伯!我们在洞里!我们在洞里啊!”啸声停止,叶明又大喊了几声。过得片刻,便听上面传来个声音,道:“是明儿吗?你在下面?!”叶明道:“是我啊,云伯!还有琳……萧姑娘!”
  
  话音刚落,崖上便飘进个人影来,正是云伯。叶明上前扶住云伯的肩膀,道:“云伯!这些天你可好啊?!我和萧姑娘被山上的兵追到洞里,他们将藤条烧坏了,我们便被困在了里面。”云伯道:“困在里面?”回头看了一眼萧琳,道:“萧丫头,这傻小子没学过轻功,但这点地方,还困你不住罢?”又看一眼叶明,狐疑道:“莫非?你们两个……”
  
  见萧琳不辩解,云伯继续说道:“我见你们几天没回来,便以为是被山上的人抓了。前天晚上,我到刁雍那里要人,听说你们两个跳崖了。我气不过,出手将他们巡逻的三十人打伤;昨晚,刁雍已经撤走了。”云伯轻描淡写,可萧、叶二人心知,以云伯修为之高,想必说的不是假话。云伯继续道:“你们这些天,可有东西吃吗?”叶明道:“我们在下面找到个山洞,洞里有鱼。”说着指了指一边的石门。云伯喜道:“是了!是了!葛老道炼丹的地方!”说话间,便奔进洞里,萧、叶二人也跟了下去。
  
  三人一路下去,又回到洞底的平台上。云伯四处看看,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叶明道:“云伯!这是在里面发现的书!”说着,便将书递给云伯。云伯接过来,翻看一下,大喜道:“果然是葛老道的《抱朴子》!我走遍大江南北,今天终于寻到了!”。转过头来,对潭里轰出一掌,只几条小鱼飞起,又落回到潭中。
  
  云伯扭头说道:“据说,葛洪在这里修道炼丹时,将炼丹剩下的一些珍奇药物,喂了潭鲫鱼。这鲫鱼,一般长不到一斤;但是他喂养的一潭,却有长到三五斤的。这么大的鲫鱼,吃了之后,对习武之人大有好处;并且,还能增强对毒药的抵抗力。现在看来,这潭中的大鱼,怕是都教你俩吃光了罢?!”
  
  云伯说完,看了叶明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将左手在他腕处一握,顿觉一阵雄厚的内力涌来,差点将手弹开。云伯面带喜色,道:“果然是奇遇!以你现在内力修为,持续下去,四五十岁,可能要胜过我了!后生可畏啊!”萧琳在一边道:“云伯,这里还有烤好的两条呢!你来尝尝?!”
  
  云伯倒也不与他们客气,上前抓起鱼来便咬了一口。叶明尚不及阻止,云伯便已经吐了出来,向叶明骂道:“臭小子!你就是这么做鱼的?又苦又咸,想要毒死我吗?!”叶明笑道:“想是它之前,不小心游到东边海里去了罢!”两人随即大笑起来。萧琳囧得藏到叶明身后,掐着他胳膊,轻声道:“这么难吃,你怎的不说?!”叶明道:“你给我烤的,哪能不吃。”这话脱口而出,并没有花言巧语的意思。
  
  几人回到村中,官军也已撤走了;各家的羊,却一只也没剩下。村里传言,刁雍吃剩下的羊,也被官军赶走了。村长去找他们要羊,反而被撵了回来。有人说,官军一样坏。有人说,不久前能征惯战的老皇帝死了,这里官军怕是要待不住,迟早给索虏占了去。又有人说,村长没给杀了,已是万幸。还有人说,只要别打来打去,谁当皇帝,都是个太平日子。
  
  萧琳与叶明回到家里,萧琅和秦伏罗自然满心欢喜。萧琅还时不时朝叶明偷笑。以后的日子,村里总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过些天,恰逢十五,叶明同云伯带了好些药材去集镇,换回来些面粉及其它的吃食,还带回两只小羊。萧琳好似也想开了,时不时来找叶明。叶明与娟子及萧氏姊弟,每天都要上山去;趁着药草未枯,多采一些回来。这些日子,是叶明自出生以来,少有的快活时光。
  
  转眼间到了十月,雪花飘了起来。这年的冬天特别冷,雪早早覆盖成了一片。山上的苍松似也禁不住,不时传来断折之声。这天,天微晴,干冷;雪仍是不化。叶明和云伯去了趟集市,云伯灌了壶酒,叶明提了几斤肉。回来的时候,一路看见辆窄轮马车的车辙,向着村里的方向来了。两人走得很快,不多久,便望见一队人马。中间的马车,好似已经陷到了雪里;后面,七八个身着两当铠甲的士兵正使劲推车。旁边一人身材高大,鲜衣怒马,头顶一平上帻,上着武弁;嘴里不住催促众人使劲。见得叶明二人,瓮声瓮气的道:“老丈!叶家庄还有多远?!”他声音洪亮粗犷,又居高临下,让人着实不舒服。云伯没有答话,从边上慢慢走过。那人喝道:“回来!问你话呢!”
  
  只听车中一人道:“萧虎!不得无礼!”赶车的人闻言,忙下车来,撩开帷幔;车上,缓缓走下一人来。这人约摸四十出头模样,面貌俊朗,头戴一葛布巾;一身素衣,神情儒雅,却带三分病容。他缓缓下车,轻咳两声,拱手向云伯道:“老丈,多有冒犯。我等是去叶家庄寻人的,烦请老丈指点。”叶明和云伯回头,那人扫一眼叶明,再看看云伯,微作愕然之色。云伯也不禁微微皱眉,道:“我们便是要去叶家庄,咱们同路;走罢!”那人道:“老丈先行便是,我等后行!”说罢,又轻咳两声。
  
  云伯给叶明使一个眼色,二人快步前去。行出半里,云伯道:“你觉得,那人武功怎样?”叶明道:“靠身体讨生活的莽夫罢了,功夫不高。”云伯道:“你以为我说的是他?”叶明一惊,道:“难道……”云伯肃然道:“正是!如此说来,这人修为果然远在你之上了。”叶明道:“他们是来找村长的罢?估计,要催粮了?”云伯沉吟道:“不是,应该是找萧丫头罢!”叶明没有再说话,快步向前走去。
  
  叶明进村,径直来到萧琳家,萧琳听见他的声音,忙从屋里出来,道:“怎的去了这些时候?!上午,可曾吃了饭么?”叶明道:“吃了的。方才,村北来了队人马,说是寻人。云伯说,可能是来寻你们呢!”秦伏罗道:“莫非,是孟良五剑他们,泄露了我们的消息?”萧琳道:“定然不是了。有云伯在,估计他们连见过我们的事,都不敢说出去。”叶明道:“为首的,是个一身白衣的中年男人,很是和善;不过,好像是有些病了,不住咳嗽。”
  
  萧琅正从屋里出来,道:“是二叔!二叔来接我们了!”叶明闻言,一阵失落涌上心口,心道萧琳走了,又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见;也可能,一辈子便见不到了的。当下转眼向萧琳望去,见萧琳也正看着他,眼圈泛红。不知何时,院中早已站了个白影,正静静的看着他俩。这白影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几人回头,萧琅忙跑了过去,道:“二叔!你来啦!”说着,抱住他肩膀,使劲摇晃起来。
  
  男人又轻咳几声,道:“臭小子,还是那么顽皮!要把你二叔晃死啊?!”一边满是慈爱地摸摸萧琅的头。秦伏罗作揖道:“大人!”男人点一点头,又朝叶明点一点头。萧琳也走上前来,笑道:“二叔,你可不怕北风了吗?进来这么久,光在院里站着!”男人道:“琳儿嘴还是那么叼?!哈哈,二叔我……咳咳……不中用了,五石散吃得太多。”萧琳努一努嘴,道:“教你少吃,你不听!”说着,跑过去拽着叶明上前来,道:“这是我二叔,以前跟你提起过的!说着用口型向叶明说出‘秋野’二字。”转过头对那男人道:“他是……叶明,去年救了我们,这一年来也蒙他照顾!”男人朝叶明道:“萧秋野多谢少侠了!”叶明忙拱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几人进得屋来,萧秋野问叶明道:“方才,与你一道的那位老丈是?”叶明道:“那是云伯,是我家的一个亲戚。”萧秋野喃喃道:“云伯?”然后又转向萧琳道:“琳儿,你身体最近还好吗?”萧琳看了眼叶明,笑道:“不能再好啦!”萧秋野见状,道:“好!那便好!”一边转头对叶明道:“叶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萧琳看向两人,道:“二叔!”萧秋野和叶明同时点了点头。叶明向萧秋野微微颔首,便出了院子。
  
  两人出得门来,一路踩雪走着;此时四下寂静,只听见鞋子和雪咯吱咯吱的摩擦声。良久,萧秋野开口道:“叶少侠,我萧家有恩必报!虽说大恩不言谢,但倘若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有什么需要萧某去办的,尽管开口就好。”叶明道:“萧大人客气了!在下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萧秋野道:“方才我于院中,已经看见了。有些事,我本不该说。但倘若琳儿,只是我萧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的话,我不会管你们的事。可是叶少侠,有时候,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琳儿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好好思量一下。”叶明没想到萧秋野会如此说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他;只是拱一拱手,应一声走开了。萧秋野望着叶明背影,长长的出了口气。
  
  萧秋野转过头,待要往回走时,蓦地听屋顶传来个冷冷的声音,道:“他若不答应,你便怎样?!”萧秋野闻言,不禁一惊。屋顶之人,想必早在那儿,饶是如此,他竟无丝毫察觉。抬头看时,见一五十上下的男人;这人身着羊皮衣,外披一件抗风的灰色假钟;足蹬革靴,头戴风帽;风帽很长,几近将半边脸遮住。萧秋野道:“萧某做事,向来磊落,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少年。”
  
  那人冷哼一声,道:“不会为难?!这便是你萧家报答救命之恩的方式吗?你不为难,你手下的人也不会为难吗?去年兰陵李家,又做错了什么?连个三岁的娃娃都不放过?!”萧秋野皱眉道:“阁下到底何人?!”那人道:“你不必知道!眼下,我正有件要紧的事做。待我回来时,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定然放你不过!”
  
  这时,萧秋野的一众随从,赶着马车正进村来。萧虎大喝一声,道:“何人无礼?!”那人回头,道:“来得正好!”一条影子鬼魅般闪了过去,挥掌直劈萧虎面门。萧秋野大喝道:“休要欺人太甚!”说话间飞身掠来,竟比那人快了半分。一白一灰两条人影撞在一起,四掌相对;激得地上雪花漫天飞舞,劲风凌厉,吹得众人不禁后退两步。两人掌力甫一相接,旋即便向后飞去;相距十余丈,各自站定。凭这一掌,双方于彼此武功来历,已然心知肚明。
  
  萧秋野咳了两声,道:“卫家后人,长居漠南;溯雪掌法,久已绝迹中原。阁下为何偏要插手萧某与这乡野少年之事?!”那人调笑道:“病儒士萧秋野?!你这寒冰掌力,比之十年前,倒退步许多罢?!是年纪大了?秦淮河畔走得多了?(按:秦淮河,古称龙藏浦,汉代改称淮水;唐代,取秦始皇帝东游之意,方改称秦淮;为尊重基本史实,此处点出;为方便行文,暂从唐称;下文个别处,同此。)还是将功力输给你宝贝侄女了?你若再有真气损耗,太阴肺经一脉,继续损伤下去,恐怕不妙啊!到时候,可不是几服五石散便能顶得住了!不若你做主,将你侄女许配了傻小子!看在我和他祖上有些渊源的份上,我来给她试试?!”
  
  萧秋野横眉,道:“卫老儿!我萧家人怎样,哪轮得到你这叛徒指指点点?!”那人笑道:“那你倒说一说,你是司马家的臣子呢,还是刘家的臣子?”萧秋野道:“总归是汉人为君,好过与索虏狼狈为奸的走狗!”二人正口角间,一阵寒意隔空袭来,周遭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就连方才漫天飞舞的雪花,也簌簌地掉到地上;在场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只闻得空中传声,道:“卫奴!萧秋野!你们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罢!休再扰我清静!”两人闻言,俱是一震。卫奴没再说话,将个假钟一摆,飘然而去。萧秋野也不再说话,朝空中略拱一拱手,转身带众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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