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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临敌阋墙斗正酣(上)

第六章 临敌阋墙斗正酣(上) (第1/2页)

夜风作声,偶有虫鸣,一路无它声息。众人于密林中行出小半个时辰,便看见了那林间的庭院。转到院前,但见院前平地中已然燃起三堆火,将整块平地映得通明。烈烈火光直射过来,教人几乎睁不开眼。叶明斜倚在棍桥上,抬手捂起了眼睛。
  
  此刻,平地上,已然布置妥当。院门两侧,周边林木,皆是贴满了各色符咒。正对门,左右安置了三个带扶手的座位。座位间隙,跪满了着各色衣服的教众。最前面五人,皆身着考究的绸布道衫,冲道祖并排而跪。其身后众教徒,亦是在后面散开跪着,前后相对,左右相依,便也分成了五拨,几近将个平地塞得满满当当。估其总数,当不下千人。此刻,院门正大开着,院中设了个大香炉,其上燃了三柱高香。炉前一丈,置了个精巧的桃木矮榻。此刻,众人匍匐在地,显是在跪拜道祖无疑了。
  
  叶明等人甫一赶到时,便闻得身后一人高声道:“五斗米道天师驾到,众弟子叩首跪迎!”一语既出,那平地上近千教众,左右膝行,齐刷刷转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教众各个低头顺目,便是连头也不敢抬。在贾大茂指引下,众乞儿将叶明扶到那香炉前的矮榻上。
  
  此刻,那跪倒在地的众教徒,便也随着叶明的位置缓缓调转方向,脑袋始终朝向叶明。贾大茂躬身上前,将憨笑着的叶明姿势摆正,教他盘起腿来,双手捏一个指诀,盘膝榻上,呈打坐状。跪在最前面五人见状,个个微微侧首,相互对视一眼,却是无论如何,不敢说一句话。
  
  叶明于榻上坐定后,因众乞儿非是本教教徒,不便跪拜。程天时便安排众乞儿围站在叶明榻后院中,而他本人,也与大野智分踞叶明两侧。安排既定,贾大茂便又倒退几步,与先前五人并排而跪。余下众人,便也纷纷出了院子,到平地上跪着。此时,叶明也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响动几无,便只林间飒飒,并夜风撕扯符咒之声。约摸跪了一刻钟功夫,贾大茂垂首,朗声道:“参拜道祖,三叩首!各祭酒落座,教众归位!”
  
  言罢,众教徒垂首叩拜三次,仍旧跪地不起。贾大茂缓缓起身,垂首退出院外,自袖中掏出黄纸一张,朗声道:“北徐州新昌祭酒毛祖盛——落座!”言罢,最前面五人中,一个精瘦的老者缓缓起身,走向门口的六个座位,选了左侧靠门的位置坐定。继而,其身后北徐州弟子,便也纷纷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站定。贾大茂见状,又朗声道:“南兖州广陵祭酒韩颓——落座!”言罢,最前排中,一个瘦长的中年人缓缓起身,于右侧靠门的位置坐定。其身后弟子,便也相继起身,站到他身后。
  
  此后,南徐州晋陵祭酒薛赛虎、南豫州临江祭酒祖慎、扬州丹阳祭酒贺延年也纷纷落座,其身后弟子也皆跟了过去。最后,贾大茂垂首走到香炉前,将黄纸点燃焚了,又倒退回院外,在尾座坐定。其身后教众,便也纷纷跟了过去。其中,便有陆修静。此时,院外平地上,又陷入完完全全的静寂之中,间或叶落,呼吸可闻。只不过,此刻众人皆不再垂着头,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正闭目呈打坐状的叶明。
  
  教千余人盯着看,叶明紧闭双目,似是浑然不知。但对他身侧的大野智与程天时来说,可不是什么通泰的遭际。二人对视一眼,眉头紧皱,局促异常。便是先前那自然垂下的双手,都不知该置于何处了。他们心中有鬼,又不敢说话,便只是局促而立,额上细汗,顷刻间便冒了出来。
  
  良久,贾大茂叹口气,道:“诸位祭酒!教中兄弟!大家也都看见了,天师他老人家,已然元神出窍,通天去了。”说罢,他看了坐上五人一眼。五人面面相觑,似是极不相信一般,却皆是没有开口。五人身后众弟子,亦是相互对视,再看看一动不动的叶明,间或,有阵阵窃窃私语之声传出。
  
  贾大茂看看众人,皱眉道:“诸位,莫要不信。天师的神通,昨日晚间我与众兄弟皆是看见的。我知道,诸位先前皆不曾见叶天师真面。眼下,心中有疑虑,也是对我教事务,心怀谨慎的缘故。”他说到此处,又看看叶明,道:“即便各位兄弟心怀疑虑,想必天师他老人家,也能理解诸位,该是不会怪罪我教兄弟的。”
  
  说到此处,他见叶明仍是盘膝而坐,并无丝毫动静,遂松了口气,继续道:“诸位兄弟,也不须疑心我贾大茂作假。按教中规矩,天师他老人家,是决计不会干涉我教大祭酒之推举的。便是在下有心弄虚作假,非但没什么好处,反会招致谪仙及天师道长罪责。”
  
  此话一出,座上诸人皆皱眉沉思,继而默默点头。良久,坐上一个精瘦的长须老者轻咳两声,道:“是极,是极!贾祭酒所言,甚是。便是给我等多几个胆子,我等也决计不敢疑心天师。如此,也绝不会疑心贾祭酒。”说话的,正是那北徐州新昌祭酒,毛祖盛。
  
  毛祖盛说罢,其边上,一个红脸大汉捋了捋尺余长的胡须,道:“贾祭酒所言甚是,眼下大敌当前,咱教中兄弟,该是齐心协力,抵御那鬼门狂徒才是。”此时说话的,是南徐州晋陵祭酒,薛赛虎。
  
  薛赛虎一语既出,便又闻得咳咳两声,坐上传来个微弱苍老的声音,道:“如薛老弟所言,咱教中兄弟,正当团结一处,抵御鬼门。不过,咳咳,咱们须得先选出个足以领袖群伦的大祭酒来罢!如若不然,怕是我豫州、南豫州三十七万弟兄,咳咳,不服它州祭酒管束!”
  
  说话这人,约摸四十余岁年纪,瘦小干枯,头顶无发,深深的欠身座中。他说不几句话,便要咳嗽几声。看其模样,若不是因病如此,便是因常年练功,不慎损了手太阴肺经的缘故。此番说话的,正是那代豫州、南豫州参会的临江祭酒,祖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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