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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迫不得已只好利用一下工具人陈圆圆

第7章 迫不得已只好利用一下工具人陈圆圆 (第1/2页)

六月初五,午时。
  
  刘家港码头附近、那家老地方的勾栏。
  
  又是一天文人雅集、一边听曲一边切磋政见的清闲时光。
  
  楼上沈树人、张煌言、顾炎武这几张老面孔如故,楼下蹭戏的秀才们,却是换了一波又一波。
  
  大多数来太仓的秀才,都只是路过、候船结伴去南京赶考,凑够了人数就启程了。
  
  张煌言顾炎武原本也该启程,但因为跟沈树人相谈甚欢,才跟着滞留。反正提前到南京也是每天跟别人文会,没什么差别。
  
  这几日,沈树人内心一直存着事儿,在寻找可以做局用的案子。
  
  但他也知道,创意型的工作闭门苦思是没用的,就是要多跟人聊多了解行情。而勾栏瓦舍本就是小道消息、市井新闻最多的地方。
  
  另一方面,趁着这几日没那么紧张,他也有时间规划一下“杨嗣昌的事儿办妥了之后,该问杨阁老要什么好处、如何进入仕途快速爬升、为抗清布局”。
  
  而跟顾炎武的数次聊天,也都深深地启发了沈树人,让他很有收获,逐步调整了自己的目标。对将来该讨要或者买个什么官做,心里有了目标。
  
  比如,刚穿越来的那几天,沈树人就犹豫过一个问题:要不要救崇祯?以后要不要去北方前线做官、全力阻止李自成?
  
  虽然沈树人知道崇祯是个坑货,会乱杀大臣,越是到了危急时刻,大臣们无力回天,谁跳出来做事谁就更容易有生命危险。
  
  但作为一个汉人,沈树人内心显然也不希望清兵被放入关。
  
  因为他知道,清兵一旦入关,影响可就不仅仅是北方同胞受苦受难那么简单了。更会导致人心的崩溃。
  
  很多汉人在精神层面上会出现抵抗意志崩塌。会觉得“北方都守不住,凭什么南方就能守住,当年南宋不也亡了”。
  
  那些随大流的墙头草,甚至会联想到“古往今来从南往北统一成功的例子很少,不如投了算了”。
  
  战争和改朝换代,从来都不是打游戏。打游戏可以轻易操控“士气值”,而真实政治,人心信念是非常难运作的。
  
  所以,沈树人这样的专业人士,对于未来是否放弃崇祯是非常慎重的。
  
  得看未来几年,自己能在多大程度上、解决好汉人的抵抗意志问题,确保人心不散,然后他才能实事求是地决策。
  
  而认识顾炎武之后,经过几天的切磋,很快就让沈树人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面前的,可是明末清初最有实力的思想理论家,发明过“亡国者,肉食者谋之,亡天下者,匹夫有责”的理论。
  
  只可惜,历史上顾炎武的这套理论来得晚了一点,没赶上大明主要领土沦陷前就提出来,人心的抵抗意志就已经散了。
  
  但是,现在顾炎武提前认识了自己,是否有可能点拨一下、让他提前往这个方向努力,把这套鼓励人民抵抗意志的思想武器总结出来、并进一步优化完善呢?
  
  如果可以做到,也就能抵消掉一部分北京沦陷带来的人心冲击。
  
  所以,救不救崇祯,不能直接拍脑门,得先把对应选项的弥补后招安排好。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容不得半分主观好恶。
  
  现在,这个问题渐渐想明白了,沈树人对未来买官或要官后的路线,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北方这个烂摊子,自己暂时还没力量去好高骛远。未来几年,先看看能不能帮杨嗣昌围堵张献忠系的流贼,尤其是先从那些外围的、被张献忠裹挟的、反意并不坚定的软柿子下手。
  
  一来这样可以防止将来抗清的大后方根据地,被张献忠破坏得太惨。
  
  毕竟历史上南明刚建立的时候,说是拥有南方半壁江山,实际上朝廷能控制的也就是江淮、浙赣而已,满打满算相当于四个省。而湖广、四川已经被张献忠系彻底搅烂了。
  
  说白了,南方的“益、荆、扬”之地,南明朝廷能动用的只有“扬”,荆、益都是流贼的。
  
  自己将来但凡能防止湖广、四川被严重破坏,全据长江团结人心、打起对抗“亡天下”的大旗,局面都能大不一样。
  
  而且,如果走剿贼官员的路线出仕,只要初始辖区选的好,选一个与朝廷中枢交通沟通不便、被其他流贼敌占区阻隔的地方做官。
  
  同时把控好对朝廷的态度、节奏,不要落下明显的口实。那就完全可以关起门来埋头种田建设根据地、打击流贼扩大地盘。
  
  这样既得了大明旗号的大义名分,又能拥有彻底掌控地方的实利,名实双收,岂不美哉?
  
  ……
  
  在跟张煌言、顾炎武的时政切磋中,偷偷把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想明白后,沈树人就差临门一脚、找杨嗣昌要官了。
  
  而问题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如何尽快完成杨阁老的重任、然后上门邀功。
  
  偏偏,在这一天的勾栏文会结束后,张煌言和顾炎武的几句戏谑谈笑之言,忽然点醒了沈树人。
  
  原来,这帮家伙,是在这家沈家自营的勾栏开堂会开腻了,张煌言就开始调侃:
  
  “表弟,你家这般家财万贯,还回回在这办堂会,也不换个地方。”
  
  顾炎武内心对张煌言的话也是认同的,不过他本来就是白漂,就帮着沈树人打圆场:
  
  “苍水贤弟何必纠结,咱纵论的是时政,此处有我等‘鸿儒’往来,虽是陋室,却也德馨,唱曲的姐儿就无所谓了。这里毕竟是树人贤弟自家的产业,方便就好。”
  
  张煌言却知道沈树人家底,他便笑着解释:“亭林兄不必帮他省钱,他就是金屋藏娇、抠抠搜搜不丈夫。要是真心想另请我们听曲,哪里需要额外花钱?
  
  你是不知道,听姑父说,他从年初就在昆山梨香院包了个姐儿,每月三百两,无论唱不唱曲都照给。
  
  那次他中暑被家丁抬回来,听说就是在梨香院,想跟老鸨子求人情,推迟那姐儿的梳笼,给他些时间凑银子赎身。”
  
  说到这儿,张煌言也是面带促狭地转向表弟,说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打了‘白交银子不开堂会、不让佳人再抛头露面’的心思?
  
  表弟啊,不是我说,这事儿你确实得听姑父的,不能对那些姐儿太用心,你以后可是要买官娶大家闺秀的。这些花魁也好,头牌也好,就算你有银子赎身,她们至少也要当个妾吧?谁肯毫无名分当侍女?”
  
  顾炎武听了这番八卦,也被激起了一些好奇心,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倒是沈树人自己,忽然被提醒得有些尴尬。
  
  他哪里是舍不得女人抛头露面,他是自穿越以来,压根儿就忘了这事儿了。
  
  正事那么忙,他操心都操不过来,哪里有工夫想女人。
  
  此刻被表哥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侍女青芷好像也跟他提过,他在昆山梨香院包过一个唱曲的。自己穿越前那个肉身原主,似乎被那少女迷得不行,非要赎身纳她为妾,跟家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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