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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三十岁没有床伴是可耻的

No.12 三十岁没有床伴是可耻的 (第2/2页)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不是我的资料吗,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但笨笨一说完,就拼命朝我招手,全场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往后退,想要跑,桔子却一把把我抓了回来。
  
  然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笨笨一手举着话筒,一手递着捧花,哭的梨花带雨,大声喊着:“陈可,你一定要幸福啊!”
  
  我满脸黑线,瞬间石化,千万头草泥马践踏过我的心头,我特么的连个表情都挤不出来了。
  
  台下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我却觉得,自己身处的是个玄幻片。
  
  都说人一走好运,就容易得意忘形,恨不得洒遍人间都是爱。
  
  刚结婚的笨笨就是如此,而我恰好是那个被爱砸中,更被爱刺激得体无完肤的倒霉蛋。
  
  在笨笨的婚礼上,我成了大家争相围观的中心,丢了一圈的人,晚上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孤枕难眠,翻来覆去,抱着我的枕头,腿间夹着被子,扭来扭去,整个人都很不好。
  
  还是睡不着,我只好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香薰和香薰专用打火机,点燃。
  
  接着,我目光一瞥,看到被我放在床头柜里的女性情趣用品。
  
  人家枕边有男人,而我枕边只有它……
  
  我恶狠狠地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我要找对象!欢迎给我介绍!大我十岁以内的都能接受,收入在我之上的,北京户口优先!接受闪婚!”
  
  那条朋友圈上,还配了一张图,正是笨笨送给我的捧花。
  
  但是没过几天,我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一天早上,我睡眼惺忪地走进卫生间,点开Ipad上的新闻节目,刚好听到这样一个名词:空巢青年。
  
  “当人们还在为缺乏陪伴的“空巢老人”唏嘘不已时,最近流行起来另一个词却让人更加悲凉——“空巢青年”。他们大多背井离乡,独居生活,长期缺乏感情寄托,缺少家庭生活,虽然在大城市奋斗打拼着,但大城市的繁华和压力让他们有着难以言说的孤独和艰辛。他们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
  
  我听着那段新闻,机械性地刷着牙,洗脸,护肤,然后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有点木然的脑袋这时才醒悟过来,有点纳闷儿的发现,新闻里说的就是我……
  
  这时,我妈打来电话,她说:“起床啦,问你啊,你还记得几年前给你介绍的赵胜斌吗?就是赵局长的儿子。”
  
  我慢了半拍才想起来。
  
  我妈又说:“我前不久才听说,他现在也在北京,做生意呢,据说混得还不错。”
  
  我问:“所以呢?”
  
  我妈试探:“我安排你们见见?”
  
  我立刻起了逆反心理:“哎哟你这一大早的操啥心呢,不见不见!”
  
  我妈念叨我:“你看你,朋友圈都发了,还清高个什么劲儿,我听说他现在……”
  
  我很快将她打断:“妈,我约了学车来不及了,得出门了,回头再聊啊,拜拜拜拜。”
  
  说起催婚,就不得不说这个我新认识的男人——何志。
  
  我们是在驾校认识的,我们一起上的第一堂课,一起看教练怎么演示倒库。
  
  何志问我:“你也第一堂课?”
  
  我说:“是啊,我原来都没有摸过车。”
  
  何志说:“没事,我也零起点。”
  
  这时,教练从车里下来,训斥我俩:“我让你们观察车胎的走向和我打圈的方向,你们俩倒自己聊起来了!看明白了吗?”
  
  我和何志一起偷笑着,没吭声。
  
  教练又说:“来吧,上车,我带你们练几次!以后你们俩一辆车啊!一起上课,学的东西一样,不用再换人浪费时间,还能互相督促着点。”
  
  我们一起说“好”。
  
  然后,教练拿出粉笔在地上画线:“看好了啊,一会倒车到这个地方,向左打轮,一圈半赶紧停,然后回半圈。”
  
  何志却突然问我:“我能留你个电话号码吗?以后看看怎么凑一起上课?”
  
  正合我意,我说:“好,我叫陈可。”
  
  “我叫何志。”
  
  我们很快换了微信。
  
  我问:“那明天你能来上课吗?”
  
  何志说:“明天不行,周日我必须得回我爸妈家去。”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个北京人。
  
  我说:“哦,这样啊……你北京口音不是很重啊。”
  
  何志说:“这不是还没说几句话呢么,再说几句就出味儿了。你哪儿人啊?”
  
  我刚说了一句“四川人”,那教练就又开始训人:“你俩学车来了,还是聊天来了?”
  
  我和何志又一起笑了。
  
  没两天,卢家凯又来我家,跟我推荐通州的房子,他还带了一张展示图。
  
  他说:“通州,未来的副中心。”
  
  我却有点发愁:“房子是好房子,可我没有那么多钱,而且我在海淀上班,买个东边的房子,不合适啊。”
  
  卢家凯劝我:“你换个思路,把它作为你的投资产品,房价一涨你再卖掉,这笔钱,你不挣?”
  
  我说:“这地段的确挺吸引人的。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卢家凯突然说:“我有个主意,咱俩AA买这个房子,以后卖完了的钱也AA,怎么样?”
  
  我一怔,问他算不算违法。
  
  卢家凯保证合法,还在我的催促下拿出计算器。
  
  卢家凯:“来我给你算笔帐,多年经验传授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投资和稳赚。”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毕竟在房子这件事情上,我也慢了人家一步,不敢怠慢。
  
  我决定买房子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我妈打了电话。
  
  那天,我妈正在上老年人大学的书法班,和班上几个老姐妹切磋技艺。
  
  我和我妈说了这事之后,她说:“啊?我这练书法呢,啊?要买房啊?好事啊!妈妈支持你!妈妈赞助你一笔!装修用不用我过去盯?拎包入住的呀,太省心了。好好好,妈妈明天给你赞助一笔钱啊,我先挂了啊。”
  
  然后,我妈就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下,云淡风轻地拿起毛笔,接着写,好像一点都无所谓四周发出来的赞叹声和那些艳羡的目光。
  
  自然,这也是我妈后来跟我形容的。
  
  几天后,我和卢家凯一起去了房地产公司。
  
  我也签下了人生里第一份买房合同,这意味着以后在北京,我也有房产了,心里难免激动,有点想哭,有点想笑,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卢家凯问:“你那是什么表情,想笑还是想哭?”
  
  我形容道:“就是刚才签字的一瞬间,我心里那一大块空地,感觉都快被填满了。”
  
  卢家凯一愣:“啊?空地?心里为什么还有空地?”
  
  我说:“就是突然觉得,有了安全感。”
  
  卢家凯点头道:“还有紧迫感,赶紧挣钱吧,房贷等着你呢。”
  
  我摆摆手:“那都不是事,我现在知道了,只要我努力,就可以过得越来越好,所以也不慌了。以后我一定有一天,可以住上带花园的大房子,花园里种花种菜,再养只狗。”
  
  卢家凯开始贫嘴:“到时候您要不介意的话,把我也养进去,我可以和狗一个屋,我不挑!”
  
  我斜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哦,我、挑!”
  
  卢家凯翻了个白眼:“大姐,您别忘了,我也是房主之一,这房咱俩合资投资的!”
  
  哼,我才不理他!
  
  我很快就拿着属于我那份的房产合同,挥手离开了。
  
  那之后的日子,我一门心思都在学车上。
  
  磕磕绊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考试的时候也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是马路杀手。
  
  哦,在这期间,我和何志也培养了一点革命情谊。
  
  排队拿驾照那天,我在队伍里遇到了何志,何志已经拿到了驾照,见到我又返回来,陪我一起重新排队。
  
  他说:“驾照拿下来可真不容易,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我遗憾地摇了下头:“今天不行啊,今天公司例会,一群人等着我回去开会呢。”
  
  何志说:“哦,看来是个领导呢!难怪每次练车你电话都好忙,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说:“说来很复杂,大概算是新媒体,网络方面吧,也会接触影视行业。”
  
  何志眼前顿时一亮:“都是最时兴的职业啊,前途无量!”
  
  我笑笑,问他:“那你呢?”
  
  何志说:“我是税务局的。”
  
  听上去也不错,我说:“哦,那蛮稳定的,金饭碗!”
  
  何志抱怨道:“嗨,就是无聊,那今天不行的话,咱们再约一个日子庆祝?”
  
  就这样,我们敲定了下周的某一天。
  
  有了房产证,又有了驾驶证,我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不少,好像诺大的一个空缺,终于喂饱了。
  
  为了训练上路技巧,卢家凯充当了我的上路老师,我开着他那辆破车,带着他,在北京马路上兜着风。
  
  卢家凯特别能咋呼:“压线了压线了!直着走!哎呀看镜子看镜子!你怎么开车不看镜子啊!”
  
  我说:“你怎么跟教练一样啊,你在旁边喊着我都不会开了!”
  
  卢家凯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公司的车,可不是我的,你爱护点!”
  
  我懒得理他,转移话题:“好久没有认真仔细地看看北京了,原来北京还是那么好看,不对,是更好看了。我记得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国贸这块还没都盖起来呢,你看现在,多好看呐!”
  
  卢家凯念叨老黄历:“那会还叫大北窑呢,我第一次听这地名我还以为是那种地方呢?”
  
  我哈哈乐了:“那你听公主坟小西天你不得浮想联翩了啊?”
  
  卢家凯接着道:“我听到*房骚子营我就想上厕所。”
  
  我简直乐不可支:“你确定你听到*房只想上厕所?!”
  
  卢家凯没好气地转开话题:“前面出口右转,上四环溜达溜达去!”
  
  我说:“你这车也不是个敞篷的,要不然你还能站起来把头伸出去喊两嗓子呢,电影里都这么演,可热血了。”
  
  卢家凯立刻顺杆爬:“那还得有个小手绢,迎风挥舞着,大声吆喝着:北京,我终于来了,北京,我爱你!”
  
  他表演的声情并茂,看得我一乐一乐的。
  
  我也跟着喊道:“努力挣钱!买车买房!马上我们就算是北京人了!”
  
  卢家凯却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我们只是在北京有资产的外地人,没有北京户口,你就不是北京人,未来你孩子的教育,享受的都不是北京人的待遇。”
  
  这番话,又立刻将我打回原形。
  
  车窗外那原本灿烂的日光,似乎也黯淡下来。
  
  卢家凯手里好像时时刻刻都准备着一个小锤子,只要我稍微有点得意忘形,那小锤子就会“噼里啪啦”地在我头上奏乐。
  
  哎,你说,怎么就有这么讨厌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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