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芝麻开花 (第1/2页)
哈密大营，西域都护府。李广利坐在府内大厅中喝着天山冰泉所泡制的清茶，而我正坐在李广利身旁有幸尝一尝神奇的天山之水加上苏杭的茶叶是何种滋味。“AN，目前我西域军中没有人武艺能过胜过你，不知道你的文采怎么样？”李广利问道。“都统你怎么问起这件事了？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奔赴长安在书馆中潜心研读。目前书馆中的书我已经看完了三成左右，不过，都是一知半解的，难登大雅之堂啊！”我说道。“AN，最近西域并无战事，操练兵马已经大致完备，所以，我要放你一个长假。在这个长假中，你可以去中京城试一试你的文采和武艺，考一考整个中原三年一次的科举。如果你没考上，就回来跟着我继续日晒雨淋，如果你考上了，那么AN大人，记得多多关照小弟咯！毕竟在我中原帝国，文官比武官有前途多了！”李广利笑道。
“老大，你别开我的玩笑了。论武艺，我是挺在行的。但论文采，老大，我是外国人呐！你叫我怎么和那些寒窗苦读十余年圣贤书的学子拼啊！再说了，我在军中吃得好，睡得香，我干嘛要去靠什么科举啊!”我在中原帝国待久了，学会了中原人的吐槽方式。我在中原帝国待久了，才明白了中原帝国官场的黑暗——当官的夜夜笙歌，当兵的克扣军饷。文官耍嘴皮子奏请皇帝吹吹牛，就成了什么治国安邦的良策了。武官杀敌杀到手软啊，三年都才升半级啊！而且帝国中央是一群西厂太监和一群古稀之年的内阁大臣的游戏，皇帝只负责摇骰子。我根本不想加入这个跳进黄河也洗不白的官场。
不过，思前想后，我还是加入了进京赶考的少年们的行列。因为我是外国人，考科举有加分的，而且不论考多少分，皇帝一定会接见我。我喊几句万岁，他就会给我一大笔钱，用以宣扬中原帝国的强大和我们崇祯皇帝的慷慨。这个秘密是老谋深算的李广利告诉我的。
我从哈密纵马入关，经凉州直达长安，再由长安北上至并州太原，再北上至幽州中京城。我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只用了两日，我就跑遍了中原大半个北方。中京城的中央是紫禁城皇宫，北部是高耸巍峨的长城和居庸关。不过这里离鞑靼人和大金人的边境太近了，若是王朝强大，边境自然安宁，一旦王朝衰弱，整个中央就暴露在了敌人面前。任你关卡多么坚固，处于守势，没有机会还手是没有胜算的。
我在中京城的旅社里住了十日，第十天，我碰到了一个老熟人。“雅米特，是你吗？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好兄弟，你怎么到中京城来了！”我对着远道而来的雅米特问候道。“是啊，我和你已经有三年没见了，AN。听说阿拉伯战败了，我很担心你。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找你，通往中原陆路被大回人封锁了，我只好走海路到中原帝国。我路上碰到来自欧洲的舰队，他们的火炮太厉害了。似乎有人将中原的铁炮传到欧洲，而欧洲有人将这些铁炮做了革命性的的改造。他们的火炮和火枪具备了连发功能，而且他们将火枪装备了骑兵和步兵，火炮由人或者马牵引创造了独立的兵种——炮兵。欧洲的军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中原。”雅米特说道。
“天啊！中原有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你还发现了什么？”我继续问道。“AN，我遇到了一个叫做麦格的船长。他似乎通过海洋到达了全世界的各地的有名沿海城市。我想，欧洲人已经开始征服世界了！”雅米特说道。三年不见，高大的雅米特蓄起了胡子，带着些许优雅和成熟的气质。“雅米特兄弟，你说得对！一有机会我就去海外看看，好兄弟，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我问道。“我发现中原有很多贵族喜欢天主教，也喜欢在教父面前忏悔！我准备在中原定居一段时间。你呢？兄弟！”雅米特说道。“进京赶考呐！明白吗？如果你真的明白你一定会笑喷饭的。好啦，雅米特兄弟你不爱喝酒，那么我们到茶坊里面坐一坐吧！”我喝着苏杭的龙井茶，雅米特喝着云南的普洱茶，我们一直畅聊到了深夜。
中原的科举终于开始了。我用单刀一路杀进决赛和一个叫苏武的剑士对决。剑为速度之王，苏武的剑快若闪电，狠若惊虹。他的剑就是名剑——惊虹剑！剑破空之声，若琴瑟和鸣。惊虹剑向我斩来，带着亘古的悲凉，我也被这情绪感染了。思念，还是思念。一剑剑仿若天人的挥舞，挥舞着思念。这剑法如梦似幻，我愣在了原地。我的思绪回到了罗马竞技场，背井离乡的我在罗马浴血骁战。“AN，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一定能成为大卫王的骑士。你和我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我的奥斯曼兄弟，我已经身受重伤了！我无力再战！你杀了我吧！带着我的那份梦想活下去。”我的好兄弟杰布多拉。你为什么也要参加这九死一生的罗马竞技？罗马宽剑以从未有过这么快的速度穿过了杰布多拉的心脏。我不想让他死得太辛苦。杰布多拉，我会带着你的灵魂好好活下去！
惊虹剑以神速攻向我的心脏。叮，一阵清脆的撞击声，惊虹剑弯曲受力被我的阿基琉斯战甲弹回。“啊！”我醒悟过来。“你速度太慢了！”我的*以惊虹同样的速度斩向苏武。幻境一破，苏武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斩断了不自量力的惊虹剑！“承让了！”我笑道。“这次获得武状元的是奥斯曼的AN！”主持人宣告道。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中京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没有人想到在这群失意的士子之中，文举获胜的还是我。我用中文按照古希腊哲学的方式论述了治国之道，别具心裁受到评审官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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